湖南耒阳幼儿注射疫苗致残后公道难寻


　　托尔斯泰说过，“所有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两年前，我们原本是一个幸福满满的家庭：丈夫做汽配生意，我加工牛仔裤，一家人衣食无愁，快乐如飞。尤其是2018年8月4日出生的小女儿，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道彩虹，使我们的生活绽放出精彩的阳光。然而，2018年12月15日，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是一个黑色而苦痛的日子——这个日子像个魔鬼狠心地掐断了我们家的幸福时光，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轨迹......　　我叫谢扬角，湖南衡阳耒阳市长塘村人。2018年12月15日上午，我带女儿龙平萍去湖南衡阳耒阳市水东江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接种乙肝疫苗第二剂和脊灰疫苗第一剂（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后，女儿出现接种异常反应，2018年12月19日经湖南省儿童医院确诊，结论是中枢神经脱髓鞘病变、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且有严重后遗症。经耒阳市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调查诊断专家组认为患儿龙平萍属于预防接种反应异常，损害登记评定为三级乙等，衡阳和省疾控中心都承认了，有诊断书为证。不管怎么说，我女儿是接种了疫苗之后才致残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聪明活泼的女儿变成智障半瘫的女儿，我们做父母的感觉整个天空都塌下来了！而当地职能部门潦草塞责、不担斤两甚至打压我们的合理信访维权，则更让我们有心寒齿冷之感。20个月来，我和丈夫放弃了所有的事情一起到医院陪孩子治病，三个人一天只有80元的生活费，许多开支都得靠亲朋戚友资助，“屋漏偏遭连阴雨”的是，丈夫的老母亲因劳累过度病于卧榻，7月17日住进了医院，医疗费都是借的，而家里还有86岁的奶奶需要照料......　　尽管我们目前的生活因女儿的遭遇陷入困境，但不管怎么说，生活上的困难是暂时的，毕竟“没有跨不过的沟，没有迈不过的坎”，让我们有断肠碎肝之痛的是女儿的恢复、女儿的身体和女儿日后的漫长人生，而当务之急是女儿的后续治疗问题。面对女儿遭受的巨大伤害，当地的卫健委竟然限定我们只能在省内治疗；限定孩子只能享受基本治疗；限定我们不能提补助误工费、交通费的要求......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刚开始责任单位甚至不愿意给患儿支付医疗费，2019年，我自己因宫外孕于当年1月动完手术后住院，因我自己刚动完手身体虚弱，却还有没日没夜地照顾打疫苗致残的孩子，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每天在心理的煎熬和精神的折磨中度日，谁理解我呢？　　我在为女儿讨公道的过程中，既感受到了责任、真诚、爱心和善良，也感受了逃责、无良、冷漠、霸道、忽悠和敷衍。　　我们多次向耒阳市卫健局、反映给我孩子打预防针的医生没有医师资格证，属于非法行医，要求卫健局追究其非法行医的责任，但卫健局不查、不答，涉嫌包庇袒护非法行医行为。卫健委不尽责、不履职，使得我女儿的症状得不到改善以及陪护人得不到合理补偿的情况下，我从2019年9月中旬开始逐级信访，10月10日去了北京国家信访局，引起了该局的高度重视，并给了我一个良知答复，称“因为疫苗导致孩子留下后遗症，国家要承担责任。当前，首要的是给孩子治病，不要耽误孩子的黄金恢复期......”　　2019年10月24日，湖南省信访局召开联合接访会议，参加会议的省卫生健委、省疾控中心的领导要求耒阳用足用透政策帮扶救助我们。此次会议让我们感受到了温暖和欣慰，也看到了希望。然而，耒阳卫健局落实起来做了“减法”——仅仅解决了孩子的基本治疗费用，但我们提出的让孩子到北京治疗以及给我们陪护孩子的大人补助误工费、交通费等诉求，都没有获得解决。中央高层强调要把人民健康放在第一位，既然我女儿因打疫苗致残，国家就该负责到底，就该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治疗，但现在耒阳市卫健局一定要将我孩子控制在湖南治疗，威胁离开湖南就一分钱医药费也不给了，如此漠视儿童健康，卫健局是否愧对自己的职责和职业良知？是否和中央高层唱对台戏？疫苗异常反应不但让孩子致智障致半瘫，也让我和丈夫不得不陷在医院里，显然，“疫苗异常反应”和我们夫妻俩放下生意陪护孩子有着无可置疑的因果关系——假如没有“疫苗异常反应”惹祸，我和丈夫会天天呆在医院吗？会没有分文收入吗？耒阳卫健局拒绝给我们陪护人补助误工费、交通费等，是哪门子道理？　　2020年1月，因孩子的治疗费没有着落，我和丈夫经常要借钱维持家庭的各项开支，让我的心理和精神几近崩溃，万念俱灰的我撬开房间的防盗网欲从27楼跳下去一死了之，要不是就在我爬上窗户的当儿适逢我丈夫进得门来拉住了我，只怕我已经魂归天国了。　　更让人气愤的是，2020年7月16日，耒阳市卫健局刘满春主任得知我要乘车离开湖南后，竟然带领十多人冲进湖南省儿童医院将我和我丈夫团团围住，说是不可能让你们离开湖南，只能在省儿童医院保证你孩子的基本治疗！为了阻止我再提误工补助的诉求，刘满春主任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要是再七哩八哩，我就将你孩子的基本治疗断掉！”当时由于来人多、声调高，吓得我孩子哇哇大哭，直至现在还半夜三更突然哭醒大哭大叫，让我做母亲的心碎！有录音录像为证，需要说明的是，十多名湖南省儿童医院截访的人，有的是不明真相跟着刘主任来的。让我感动的是随刘主任来医院的大市乡派出所的民警看了我女儿的诊断书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你的诉求合情合理，政府是应该负责啊！”也许这分明是正与邪、善与恶的较量！当日晚上，到处查寻找我们的踪迹，在没有找到我们的情况下给我打电话说：龙平萍院外三个辅助治疗项目（推拿、运动、智训）卫健局不负责了。我问他为何上个月领导表态同意加这三个项目现在又要中断呢？回答是没有医院发票不能报销！真实的原因是我准备离开湖南的举动惹怒了这位大领导，于是和懵懂无知、体有大恙的孩子过不去，竟然要取消三个有助于孩子恢复健康的院外项目，这分明是要逼死我们母女的节奏！　　现在的问题是小孩因得不到有效治疗，右手变形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我们提出去北京治疗却又遭到拒绝，有人还说能在湖南治疗就不错了，说这话的人是不管我女儿能否恢复健康，这是否意味着说这话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实话实说，就我女儿的事情会没有少开，每次开会我们都会反映生活费不够用的问题，因为孩子必须有两人轮流陪护，我和丈夫在医院陪护孩子治疗一年多了，导致不能双双不能工作，80元一天的生活费怎么够用？卫健局一个月叫我们开几次会，开来开去问题却得不到解决，囊袋空空的我们反而贴进去数百元车费，又影响了对孩子的陪护。领导们会上说得好好的，祝福我们安心带孩子治疗，会后立即变“冷”，打电话不接，找领导不受待见。我不说我现在过的有多悲惨，从孩子接种疫苗致残那天起，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没吃过一顿好饭，天天陪护做治疗的孩子，医院成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家，说起来就泪奔！我没什么文化，连小学都没毕业，谈不上目光远大，但我不得不为孩子的未来着想，作为母亲，只要我还有口气，就要为她的健康负责、为她的未来负责。我几次想过自杀，有时候还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患上了抑郁症或是癫狂症？为了给孩子治病，一家三代的身体垮了、精神垮了，经济上负债累累。当然，个别领导因灾难没发生在他们身上，所以对我家的孩子漠然以待，能忽悠则忽悠，能敷衍则敷衍。卫健局不给我们解决合理诉求不算，还“教育”我们要懂得感恩，请问要我们感恩什么？感恩给我孩子到打了“问题疫苗”致残吗？感恩你带着一帮人到省儿童医院截访吗？感恩你忽悠得好吗？感恩卫健委对我们的合理诉求不予回复、不予置理、不予解决吗？感恩你无端指责我们闹访缠访吗？　　有道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卫生局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耒阳市政府吴旭东市长、王翔副市长；耒阳市委政法委李兴武书记以及大市乡党委政府领导、大市乡派出所民警等等，都将我女儿视为己出，强调要多多关心、帮扶我女儿，让我们感受到了这些爱心人士的良知与善意。我无为为报，只能记在感情的账上，且待女儿恢复正常之后，我会将关心过她的人告诉她，让她长大后向这些爱心人士学习——学习他们关心同胞的同样、关心弱势群体的不幸、关心他人的命运，让我们的社会充满友情和温馨。　　人在做，天在看。刘满春主任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儿女的人，拜托你们能和我换个位置：要是你们的儿女遭遇了我女儿的遭遇，你们将作何感想？　　“问题疫苗”受害者龙平萍的妈妈：谢扬角　　联系方式15200533227　　2020年7月20日

耒阳信访局和卫健局两“局头”缺了啥？　　面前的谢扬角流着眼泪向我诉说了女儿的遭遇和她自己的遭遇，“自从孩子打了疫苗致残后，无论是官场上还是社会上，都不缺少正义和良知，但耒阳卫健局的领导却缺了他们应该有的东西！卫健局的领导。显然不缺旱涝保收的收入；不缺人民赋予他们的公权力；不缺可以打压谢扬角合理诉求的威风和“资格”，那么究竟缺什么呢？缺的是职业责任感、做人的良知和换位意识、换位思考的境界。　　或问：谢扬角的信访维权和诉求究竟是否合理？答曰：无论从自然正义、常情常理方面考量，还是从国家责任和政府义务方面商酌，谢扬角的诉求都是合理的。不是吗？龙平萍的致残、谢扬角和丈夫丢弃生意的陪护，与水东江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打疫苗引起“异常反应”有着无可置疑的因果关系，换句话说，不打疫苗就没有龙平萍的致残和其父母迫不得已丢弃生意、自断收入的陪护。既然水东江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属于公立医疗机构，那么由该“中心”打疫苗引起“异常反应”导致龙平萍致残就是政府的责任。对此，国家信访局给谢扬角的回复中说得很清楚：“因为疫情导致孩子留下后遗症，国家要承担责任。”尽管国家信访局没有具体说明国家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但参加由湖南省信访局组织的联合接访会议的省卫健委和省疾控中心的领导明确提出：耒阳要用足政策，全力帮扶救助受害人。不用说，打疫苗引起异常反应的受害人不只是龙平萍，也包括龙平萍的父母——女儿因打疫苗致残，父母也被拖进了医院，什么事都干不成，龙平萍在没有受注射疫苗引起异常反应之前，谢扬角和丈夫的生意做得好好的，所赚取的收入足以维持一个家庭的正常运转。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谢扬角要求补助误工费，合情合理又合法，而恰恰是这个合理诉求，乃至面对谢扬角的录音也以十分可笑的理由予以横蛮否认；刘满春主任将谢扬角的这一正当诉求当做不可接受的条件，“你再七哩八哩就中断龙平萍的基本治疗！”这种威胁岂止是不近人情？简直不太像正常的“人话”！刘春满威胁要停止患儿龙平萍的基本治疗，这既是和谢扬角较劲，也是和受害患儿龙平萍较劲！　　卫健局该怎样对待受疫苗“异常反应”之害的信访人？据我理解，卫健局的职责就体现在“卫健”二字上，即努力做好公共卫生管理，保障人民群众身体健康。既然耒阳市下属的卫生服务中心打疫苗惹了祸，作为主管部门的卫健委没有责任？龙平萍因打疫苗致残卫健委可以将自己的责任打“折扣”？刘满春主任为何要在谢扬角表达正当诉求之后和可怜的受害患儿龙平萍较劲？为何要威胁停止龙平萍的基本治疗？为何卫生局明明知道龙平萍因打疫苗致残、谢扬角和其丈夫因陪护龙平萍不得不丢弃工作，还要阴阳怪气地“教育”谢扬角“感恩”？　　龙平萍来到这个世界4个多月就因打疫苗致残，无疑是天大的不幸。纵观曹慕云局长和刘满春主任对待龙平萍及其父母的态度，凸显其缺乏起码的同情心和做人的良知，也缺少起码的换位意识、换位思考和换位体验。领导要是龙平萍是你们的女儿， 你们会说龙平萍父母的诉求过分吗？你们会说他们的信访维权是闹房缠访吗？但凡冷漠的官员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性——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病，是伤害性不亚于注射疫苗引发异常反应的官僚病，得好好治治才是！